到枣庄，学世界语

这种语言由波兰犹太人 Zamenhof 博士于 1887 年诞生。 其初衷是为了消除不同种族之间的敌意和隔阂，打造通向乌托邦世界的巴别塔。 然而数百年后，中国互联网上掀起了一轮偏见。

6月19日上午，2023级世界语毕业生上台领取学位证书。新京报记者 李钊 摄

文丨新京报记者 李钊

编辑丨陈晓舒

校对丨刘越

►本文共7149字，阅读需要13分钟

世界语这种诞生于 1887 年、带着乌托邦色彩的语言于 2023 年在中国互联网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今年2月，著名考研老师张雪峰连线一名学生家长，毫不客气地直呼世界语，“这不是热门专业，是‘冷门专业’。”风波的中心枣庄学院位于山东省枣庄市。 是当地的一所中学，也是全国唯一开设世界语专业的大学。 学院于2018年开始招生，目前已培养两届毕业生。

讲世界语的人也称为世界语讲者。 他们生活在两个“世界”：第一个世界是理想主义的，他们从这种语言中感知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信念；第二个世界是理想主义的。 第二世界是现实的我想去北京英语，在逆全球化的国际环境下，严峻的就业形势和功利主义的蔓延，不可避免地导致了世界语的衰落。

这也使得世界语专业在当前的舆论环境下充满了争议和偏见。 不过，枣庄学院外国语学院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这确实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但从第一批世界语专业毕业生的发展情况来看，他们认为这条路值得继续走下去。 继续，他们坚信世界语和世界语使用者未来将走向更广阔的水域。

“可怜的专业”

6月19日上午，枣庄学院外国语学院2023届本科生毕业典礼在综合楼学术报告厅举行。 伴随着背景音乐，身着校服的毕业生陆续走上舞台，从学校和学院领导手中接过流苏，领取学位证书。

世界语专业的毕业生们坐在大厅中间的第五排。 这是枣庄学院即将送行的第二批世界语专业毕业生。 班上有23人。

60岁的世界语老师孙明晓没有参加毕业典礼。 建筑群后面的世界语博物馆旁边就是孙明晓的办公室。 自从今年5月底退休以来，孙明晓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埋头在世界语资料堆里。 近期，他正在翻译一本与“一带一路”相关的书籍，已进入最后的校对阶段。

一扇玻璃门将孙明晓与外界隔离开来，但网络上的喧嚣依然闯入了他的个人空间。

今年2月，考研名师张雪峰连线一位学生家长，将“世界语”这个相对不知名的专业带出圈。 视频中，张雪峰毫不客气地称呼世界语，“这不是热门专业，是‘冷门专业’”。 “任何认真的外国人都学不会这个，对吧？” “北京外国语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都不招人了，那枣庄学院招了这么一个世界语，难道枣庄学院有人才吗？”

“图层根本听不懂世界语。” 尽管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提起这个话题，孙明晓仍然面色愠色。 “如果从功利的角度来看，很多文科专业的基础都不够。”

当视频引起争议时，世界语学生也有些不高兴。 一位大一女生曾在评论区与恶意的人争论，“但没有用”。

这种语言诞生于1887年，由波兰犹太人Zamenhof博士发明。 其初衷是为了消除不同种族之间的敌意和隔阂，打造通向乌托邦世界的巴别塔。 然而，它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了。 随后，中国网络上掀起了一股偏见浪潮。

这是孙明晓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接触语言并被其背后的理想主义价值观所感动的那一刻。

枣庄学院世界语博物馆记录了世界语的发展历程。 19世纪末20世纪初，世界语进入中国。 新文化运动期间，世界语得到蔡元培、钱玄同、鲁迅等人的支持和推广，许多大学开设了世界语课程。 “Esperanto”一词在世界语中的意思是“希望”，表达了全人类和谐世界的美好愿景。

枣庄学院校园内的世界语博物馆。新京报记者 李钊 摄

孙明晓回忆说，改革开放后，中国世界语经历了两个高峰期。 第一个高峰期是20世纪80年代。 1986年，第71届国际世界语会议在北京召开。 第二个高峰期是2004年之后。当年，第89届国际世界语大会主办权再次授予北京。

改革开放后，整个中国社会充满了与世界接轨的热情。 20世纪80年代，孙明晓还是一名煤矿工人。 一名高中同学报了函授班，从包里拿出录音机，告诉孙明晓自己在学世界语。 “我问他，学世界语有什么用？” 孙明晓说道。 “他问我，你想爬泰山吗？我说愿意，但他说，你爬泰山的时候遇到不会说话的外国人怎么办？如果你会世界语，可以和人交流怎么办？”他们。”

孙明晓年轻时，学了哑巴英语，“老师都不会说”，还学了一点日语和俄语，“都很难”。 出于与世界对话、交流的愿望，孙明晓走上了学习世界语的道路。 。 这种语言基于印欧语系。 它具有简单的语法规则并且非常容易上手。 孙明晓很快就被迷住了。

1985年，安徽开办世界语学院，枣庄世界语协会筹备组推荐孙明晓学习两年。 “当时，全国约有40万人学习世界语，掀起了一股‘世界语热’。”

枣庄世界语

在世界语的世界里，中国枣庄是一座无法回避的城市。 对于许多外国世界语使用者来说，他们可能没有去过北京或上海，但他们大多数都熟悉枣庄。

这也成为很多人好奇的起点：为什么世界语的种子会在山东枣庄这个既不是一线大都市，也不是沿海发达地区的城市发芽呢？

“为什么不能是枣庄呢？” 孙明晓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世界语的发源地和柴门霍夫的故乡是比亚韦斯托克，波兰东部的一个小镇，但最终这门语言传播到了千山万水。 世界各地的。

枣庄学院大门。新京报记者 李钊 摄

从安徽世界语学院毕业后，孙明晓致力于做一个播撒世界语种子的人。 他办了一个世界语培训班，然后转学到一所技术技术学校。 枣庄市世界语协会挂靠该校。 后来，这所技术技工学校与联合大学合并，成立枣庄学院。 “我有一个计划，三年内将世界语带到这所学校。”孙明晓说。

当时，枣庄世界语协会与韩国首尔世界语文化院联合举办了国际世界语节，共举办了五届。 第二场会议，孙明晓邀请校领导致辞。 至第三届，枣庄学院成为国际世界语节的承办单位。

2011年，国际交流处负责留学生工作的孙明晓提议开设世界语选修课。 “当时学校的选修课不多，教务处欢迎老师开设各种选修课。” 孙明晓表示，他在学校的身份是行政人员，不是专职教师。 为了推广世界语，孙明晓选择了强制授课。 “就是这样，选修课世界语通过了。”

孙明晓记得，第一年选修课名额有25个，全部都满了。 孙明晓邀请了来自韩国、日本的外籍世界语外教。 “过去几年我们的课程质量非常高。” 孙明晓表示，世界语选修课还培养了很多在世界语协会任职的人才。

随后的几年里，世界语选修课被忽视，很少有人关注。 理由很实际。 学校的选修课越来越多，学生的选择也越来越多。 插花、吹口哨可以成为选修课。 最受欢迎的选修课无疑是公考培训。 相比之下，学习语言不仅困难。 它更大而且有点“无用”。

但孙明晓坚持自己的想法，“很多选修课不及格的学生来找我求情，我都不会同意。学一门语言，懂就懂，不会” t，你知道的。”

2013年，枣庄学院世界语博物馆成立。 这个倡议也是来自孙明晓。 他发现资深世界语专家收藏的许多珍贵藏品面临无人传承的困难，于是他在世界各地征集藏品。 随着世界语博物馆的落成和扩建，孙明晓的另一个愿望变得更加强烈——将世界语推广为本科学科。

事后看来，世界语之所以成为枣庄学院本科专业，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首先，作为地方院校，枣庄学院始终主张打造办学特色，向应用型大学转型。 孙明晓向校方提出，应将世界语发展为学科特色。 “这是全国唯一的一个。”

其次，2016年，教育部牵头制定《促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 北京外国语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增设了沿线国家多个小语种专业； 2018年，高等学校实行自主设置专业注册制。 此次新注册专业中，多个小语种专业已获批。 枣庄学院却赶上了这股东风——2018年3月15日，教育部公布了2017年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招生报名情况。 审查结果，枣庄学院世界语专业名列其中。

事实上我想去北京英语，一些大学此前就开设过世界语专业。 公开资料显示，1998年7月6日，教育部颁布《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1998年颁布）》，将世界语专业设立为教育部批准目录外专业目录。教育。 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曾开设过该专业，但在2006年最后一次招生后，学校于2019年正式取消了世界语专业。

在向教育部申请增设世界语本科专业之前，枣庄学院外国语学院向中国外文出版发行管理局（以下简称外文局）进行了调研、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世界语协会等单位。 收到的反馈是世界语方面存在人才缺口。 这种现象非常严重。 有些单位已经好几年没有招新人了，老一辈的世界语人士都渴望有年轻人加入。 但另一方面，一些单位还要求招收211院校及以上学历的学生，这无形中给枣庄学院造成了困扰。 一个门槛。

6月15日，孙明晓在世界语博物馆向新京报记者展示收藏的世界语资料。新京报记者 李钊 摄

吃蟹的

2018年9月，枣庄学院校园迎来了第一批世界语专业本科新生，共25人，其中大部分是转学。

孙业盛就是其中之一。 他对世界语并非完全陌生。 高三时，孙业胜在做世界语英语阅读时，第一次听说了这门语言。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后来竟然学了这个专业。 班上仅有的少数选择世界语专业的学生，​​出于各种原因填写了申请表。 “有些人坚决不复读，以为自己一定能考上这个冷门专业。 有些人只是想看看这个专业是什么。”

大一第一学期结束时，学校打开了转专业的大门。 班上一半以上的人都对转专业感兴趣，但被当时苛刻的转专业门槛止住了。 根据学校相关规定，学生上学期成绩必须名列前茅，只能选择转入外国语学院内的专业。 最终，没有一个学生从世界语专业转出。

对于外国语学院来说，培养第一批世界语专业面临着不小的压力。 首先，聘请世界语外教并不容易。 “很多外教更喜欢去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 孙明晓说，他给世界语界人士写信，请外教不仅教世界语，还教他们作为第二外语的母语。 其次到枣庄，学世界语，课程设置没有先例。 学院需要多方进行研究论证。

最大的压力来自于毕业去向，这与招生、培训、就业的联动机制密切相关。 《教育部关于推动高等学校就业招生计划形成人才培养联动机制的指导意见》指出，要优化学科专业设置，引导高等学校重点选择社会需求旺盛、就业前景广阔、人才缺口较大的学科和专业。 对不适应市场需求的学科要及时调整。

第一批世界语学生能否达到毕业目的地落实率？ 整个外国语学院乃至整个学校都在密切关注。

2020年，波兰波兹南密茨凯维奇大学世界语学者参观枣庄学院世界语博物馆，交流合作意向。 波兹南密茨凯维奇大学设有世界语和英语双语教学的语言课程。 过去几年，它一直通过网络课程开设函授课程。 因疫情中断数年。 据了解，枣庄学院开设了世界语本科专业。 当年，学校决定将这门名为“语际语言学与信息管理”的课程转为硕士学位课程。 枣庄学院世界语专业毕业生可前往波兹南密茨凯维奇大学继续深造。

据统计，世界语专业一届25名毕业生中我想去北京英语，有6人前往波兹南密茨凯维奇大学读研究生，1人获得国际出版社录取，5人考入国内研究生院，其余的一些二战期间考入师范院校成为教师的人则到企业工作或继续考研。 “毕业的总体去向是好的。” 外国语学院党委书记盛庆银认为，这一结果达到了学校的预期目标。

波兹南密茨凯维奇大学的语间语言学和信息管理研究生课程为期两年。 明年，波兰的六名学生将毕业并面临就业选择。 盛庆银透露，枣庄学院外国语学院将向他们伸出橄榄枝。 他表示，通常枣庄学院招聘专业教师都要求具有博士学位，但目前世界语专业教师非常紧缺，因此学历要求可能会适当降低。

6月6日，世界语外教莎莎在世界语学生翻译成果分享暨毕业欢送会上与同学交流。受访者提供

选择

2018级世界语学生赵亚男决定毕业后暑假去波兰。

大四的时候，她通过了选拔考试，但因为在国外实习，所以没有去面试，所以她最终选择了出国留学。 波兹南密茨凯维奇大学在波兰排名前三，留学费用相对较低。 每年学费约10000元。 生活消费水平接近国内一线城市，普通工薪家庭也能承受。

到了波兰后，赵亚男发现这个专业班一共有10名学生，全部都是中国人。 其中7人来自枣庄学院，6人是世界语专业的同学，1人是汉语言文学专业辅修世界语的学生。 ，来自中国的其他学校只有3所。 “事实上，有两名来自其他国家的学生因为签证问题没有来。”

对于枣庄学院的学生来说，在波兰学习和生活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孙明晓一直与他们保持联系，督促他们记录在波兰学习世界语的感受和经历。 在孙明晓的设想中，这些文字将来可以集结成书出版，这对世界语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推广。

然而，令孙明晓没想到的是，截至目前，2019级世界语专业班还没有人选择去波兰留学。 毕业前夕，学院组织座谈会，邀请了波兰的六位学长通过视频向2019级学生介绍了自己在国外的学习和生活，但反馈平平。

由于波兹南密茨凯维奇大学“语间语言学与信息管理”专业的主要生源来自枣庄学院世界语专业，今年枣庄学院毕业生的选择也将直接影响这所东欧大学的选择。 世界语硕士项目明年还会继续开办吗？

“一些学生的家人担心安全问题，但主要原因是我们山东学生偏爱公考。”盛庆银说。

从全国范围来看，2019届毕业生是相当特殊的。 他们刚进入大学就遭遇了COVID-19疫情。 他们大学四年长期上网课，毕业时还要面对更加严峻的就业季。

2019级世界语毕业生宋振元被认为是班上最好的学生。 毕业季期间，他收到了多份录取通知书，包括来自外语局、银行和选择性转学生的录取通知书。 他最终选择了成为一名选调转学生，从乡镇基层做起。 一方面，他大二就到新疆支教，对基层工作充满热情； 另一方面，他也坦言，体制内的稳定对很多山东家庭有很强的吸引力。 虽然外文出版局的工作很好，但在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生活“压力太大，买不起房子”。

盛清银觉得，近年来，学生的职业选择越来越稳定，出国留学的热情有所下降。 此前在学校国际交流处工作的盛庆银告诉新京报记者，即便是国际交流项目也没有完全恢复到疫情前的状态。 “我们将鼓励学生以实践学分的形式出国交流、交流。” 但从本学期的情况来看，效果并不好。

这些现实的小问题与孙明晓最初的世界语理想之间存在着差距。 当前国际环境不容乐观，逆全球化暗流涌动； 在国内，世界语的衰落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 “我个人估计，全国讲世界语的人不到一万人。”孙明晓说。

许多讲世界语的人会问，如果一种语言没有被广泛使用，它还有价值吗？ 无论是孙明晓还是世界语专业的外教莎莎，对于这个问题的前提都不认同。 相反，他们认为世界语作为一种可行的人造语言，有在世界范围内传播的基础，特别是在欧洲。 一些不懂世界语的欧洲人也能听懂一些粗浅的知识，而说世界语的人对这门语言非常擅长。 体验超越其他语言的亲密感。

孙明晓最初接触世界语是为了与世界交流。 后来他确实带着世界语访问了许多国家。 在世界语界，有一种文化叫“护照服务”。 列表中列出的世界语服务提供商的家中，讲世界语的客人可以免费使用。 服务提供者可以选择接待客人的天数、客人数量或其他条件。

“我有一次去日本，住在一个日本世界语人士家里。他上班时，把他家的钥匙扔给了我。” 孙明晓回忆说，他不懂日语，当地会世界语的人全程为他充当翻译。 他很难解释为什么世界语使用者之间存在如此高水平的纯粹信任。 “如果他真的做了坏事，恐怕就无法在这个圈子里立足了。”

学生孙业胜在波兰也体验过这种“护照服务”。 对于一名来自第二所大学的学生来说，他认为世界语打开了一扇窗，“如果我没有学世界语，我可能不会遇到这么多有趣而强大的人。” 孙业胜表示，世界语社区的整体素质非常高，世界语人脉可以在商业和文化交流中发挥重要作用。

6月19日上午，枣庄学院外国语学院2023届毕业生毕业典礼在综合楼学术报告厅举行。新京报记者 李钊 摄

继续说世界语

今年4月，外文出版管理局副局长、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会长刘大伟等莅临枣庄学院调研。 30余名世界语专业学生和老师参加了讨论。

参加会议的每位同学都发言。 一名女生站起来说，自己在幼儿园做见习老师，“因为幼儿园不限专业”。 现场所有人都笑了。 女孩接着说我想去北京英语，幼儿园招生直接忽略了她的本科专业，而是根据她高中的活动来考察她。

欢声笑语的背后，世界语专业的学生们仍然要面对严酷的现实。 许多参加会议的学生提出了一些建议和意见，比如开设电子商务等课程，“与其他国家讲世界语的人进行贸易”。 这些意见都被刘大伟记录下来。

盛清银表示，世界语专业确实还在优化调整中，学院正在考虑打造“世界语+”，“可以是世界语加新媒体，也可以是世界语加电子商务等”。 盛清银告诉新京报记者，未来可能会有世界语相关的课程。 与世界语相关的双专业为学生提供了更多的选择。

此外，学校层面还修改了转专业的限制，不再要求考试成绩。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如果学生学的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专业，怎么能学好呢？” 盛清银说，2022届招收了24名世界语专业的学生，​​大一上学期结束后，有9名学生转出。

为了对学生负责，世界语专业采取隔年招生的方式。 2019年招生后，世界语专业暂停招生两年，2022年才恢复招生。“世界语今年暂停，明年继续。”盛庆银说。

目前，有15名学生主修世界语，这15名学生中有很多人真心喜欢这门语言。 这是盛清音最欣慰的事情。 就连今年，也有一些考生家长向他询问世界语专业的情况。 “也许下学期，不仅会有世界语的学生转出，还会有学生转进来。” 盛清银对世界语的未来持乐观态度。

盛庆银介绍，枣庄学院培养的三个世界语专业学生均来自山东省内。 明年，学院将考虑面向全国招生。 学生将有更广泛的就业选择。 此外，世界语的种子还可以播撒到更远的地方。

6月19日，采访结束后，孙明晓带着新京报记者再次参观了世界语博物馆。 该博物馆是世界上最大的世界语博物馆。 孙明晓拥有非常丰富的世界语史料，而且能言善道。

馆内还设有图书馆，藏有各国世界语书籍、报纸和杂志一万余册。 他曾带着学生整理翻译这些作品，在世界语的海洋中一点一滴打捞。 他还想继续成为播撒世界语种子的人。 如果明年重新就业，孙明晓打算继续“说世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