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教育下的网课灰产：10元能考100分，一所高校不下于10000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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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新业务重点参考（ID：xinshangye2016），作者|黄晓军

受武汉肺炎疫情影响，全国多地教育部门宣布推迟大中小学开学，全国大部分线下教育培训机构也暂停线下课程。

为了弥补延迟开学带来的损失，网课成了唯一的选择。教育部相关负责人1月29日表示，计划于2月17日在大部分地区原计划正常开学时开通全国在线云课堂，供各地学校组织学生开展线上教学。学习。

多家教育培训机构也宣布，将为全国中小学生提供免费的网络直播课和自习课，以配合各地推迟开学。例如：

▨学而思网校为全国中小学生免费提供在线直播课程。

▨ 网易有道精品课程为湖北省中小学生提供相应年级的全科目寒假系统课程。

▨ 洋葱学院宣布，742门限量版课程将长期免费向全国所有中小学生开放。

▨ 领导向湖北中小学生捐赠价值2000万元的一对一直播课程。

▨VIPKID向全国晚开学儿童免费提供150万门春季在线课程。

▨ 跟谁学向武汉中小学生捐赠2万堂正价寒假直播课，价值2000万元。

教育行业的特殊性在于消费者和用户是分离的。当作为消费者的家长对这样的举动万分感激时，很多孩子可能会投来敌视的目光。

在应试教育机制下，网课往往只是让学生完成任务。说到“电脑上玩网课、手机上玩网剧”的场景，想必很多大学生和驾考考生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学生“逃网课”的背后英语网课培训，居然已经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灰色产业链。

那些从门缝扔进大学宿舍的小卡片

熟悉的场景：当你推着行李箱走进酒店房间，正准备脱下外套躺在床上时，几张印有性感女郎的小卡片就会从门缝里扔进来。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大学宿舍，请不要感到惊讶。那些小卡片并不是性感女郎提供的上门服务。最多就是参加在线课程的在线服务。

据《中国妇女报·中国妇女网》报道，近年来，不少高校开始在各大学习平台开设在线课程，大学生可以自由选课。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我国在线MOOC课程数量已达5000所，高校和社会在校生人数超过7000万人，超过1100万大学生获得在线学分。

其中，有多少人来这里上课？一位挨家挨户挨家挨户敲门的工作人员表示，一个学校一个学期可以接到1万份订单。

拿小卡片来说，我们可以大致将在线刷课服务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手动刷牙。

这是大学生常用的方法。 《新世纪大学英语教材·音频听力教程》要求学生在线听、说英语。很多大学生选择让打工的大三学生代为上课，每门课大约能赚到8-10元。

手动刷牙的本质是另一个人帮你上课。

这一点在大学线下课堂上也表现得尤为突出。在一些QQ群、微信群里，总有不少要求发布每天早课和放假前一天课的“教学课”。

每班20元，代课生只需点名即可。

二是软件刷机。

与手工刷机相比，软件刷机是批量化、规模化的生产方式。只要购买相应的软件并输入相应的学号和密码，系统就可以在后台自动刷新班级。

有媒体报道称，这种软件一般可以同时选修200门课程，一门课程通常收费10-20元。

软件辅导虽然很容易被一些网课机构检测到，但由于成本低、效率高，成为学生刷课的主要渠道。放眼网络英语网课培训，不仅是大学生，“小学生代理”的话题也层出不穷。

中国妇女报报道提到，某刷课APP提供微知库、超星、智慧树、高学帮等25家在线学习平台的刷课服务。

学生注册账号，充值10元即可成为学校总代理，享受超低价课程服务。只要您在App中输入您的学校、账号和密码，就可以申请所选的在线课程。

付款成功后，整个课程学生无需在场，甚至课后作业和阶段测试都可以自动完成。而且它的价格也不便宜。虽然不同学习平台、不同类型的课程有所波动，但每门课程可低至1.5元/门。

每个学员都是经纪人，暴利超10倍

《中国青年报》曾报道过一位名叫周平的大学生。他说，上学期选修课《敦煌艺术》期末考试只得了50分。第二学期重考时，周平花了10元“清理课程”，系统帮助他取得了98分的好成绩。

如此极致的性价比，让刷课软件几乎成为每个大学生的选择。

很多课程刷新软件在吸引消费者的同时，也极力将每个消费者转化为自己的代理人。

在2019年的一次暑期活动中，某课程充值软件显示，只要系统中发生充值行为，就可以成为所在学校的校园代理。

校园代理可享受平均每门课程1.5元的超低价。如果代理商积极发展二级校园代理商，下属每完成一笔业务就有20%的佣金。

据一位校园代理商介绍，该软件还有全国代理商招募计划。门槛不高，只需要用户一次充值500元。

全国总代理接收的课程平均价格为每门课程1元。如果他们培养的下属产生业务，他们可以获得30%的佣金。

除了发展下属之外，大多是自己寻找客户。当代理商拿到价格1元的课程时，可以价格5-20元的价格卖给同学。

终端市场价格没有具体规定。只要双方协商出合适的价格英语网课培训，就可以发生交易。在这个网络交易平台上，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窜货的事。在整个灰色产业链中，代理商一般价格1元左右的资源费用，而终端消费者则需要10元价格购买软件。

这是一笔利润10倍的巨额生意。

据这位校园代理介绍，他一个学期可以在学校接到约1万个订单。仅靠中间商赚取差价，这名学生一学期的收入可能就在五万多元。

平台游戏和网络业务每天都在发生

大量的软件作弊行为也导致不少网课机构开始通过大数据分析监控异常账号。

有同学表示，2019年6月左右，一个名为“学通”的平台突然更新了服务器。此后，对该平台的作弊行为进行了调查。

一段时间后，“手工清理班级”、“清除网课不良记录”的传单开始在大学宿舍和微信群里流传。接受中国青年报采访的张琳表示，没有纯手工，太费时间了。

张琳是武汉某高校的一级学生代理人。为此，他终止了近10个网课平台的注册，覆盖了80%以上的高校网课平台。

为了防止那些课程平台检测到账号异常，很多课程复习平台都选择挂在专门的机房。之后，导入用户的个人信息，并以双倍速度播放课程视频。

从张琳的生意中我们发现，大学生助课代理业务其实也是一种网络业务。

虽然是一级特工，但是张林之上还有国家特工等很多级别。为了获得更低的刷课价格，张林不得不给上级代理商充值更多的钱，这样上级代理商才能赚钱。

一般来说，代理在刷课平台充值的金额只要多，刷课资源的单价就会更低，安全性能就会更高。这些充值金额通常为数万元，对于依靠父母赡养的大学生来说一般是难以承受的。

为了在如此“巨额”投入后赚更多的钱，张琳的选择是向线下发展。

线下杨莉就是其中之一。大一时，计算机专业的杨力花了10元选修了一门网课，系统给他打了100分。

之后，杨丽就开始跟踪张林安。张琳给杨莉的佣金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每天完成20-45个订单，佣金为40%；每天完成20-45个订单，佣金为40%； 45-365订单，佣金为50%；对于大于 366 的订单，佣金可高达 60%。

但作为大二学生应试教育下的网课灰产：10元能考100分，一所高校不下于10000单，杨莉的人脉显然不如张琳。总体来看，他们收到的用户订单主要来自湖北省高校的学生，以选修课为主，其中30%来自985/211高校。

张琳则不同。随着代理规模逐步扩大，张琳目前已在武汉发展了40多家二级代理商，采购成本也从2018年每单0.6-0.7元下降到2019年的0.2-0.3元。

通过QQ群等网络渠道发布广告，他接到了湖北各高校甚至浙江、黑龙江等外省高校学生的订单。

每到考试季，张琳每天的销量大致在500-600单之间，单价一般在10-15元之间。除去“进货费用”，张琳一天能挣5000多元。

疫情期间的网课无非是家长的焦虑

2020年武汉肺炎疫情的蔓延，导致不少在线课程机构采用免费课程投放的方式来获取新用户。

《证券时报》曾报道，在线教育一直存在获客成本高的问题。新东方财报显示，线下机构获取付费用户的成本在500-1000元，线上机构的成本在3000元以上，线上一对一机构的成本在5000-15000元。

由此，疫情期间的在线教育得到了市场的深度认可。

教育部发布在线学习，好未来股价上涨5.33%，市值约295.66亿美元；新东方股价上涨5.85%，市值约204.5亿美元。

但这些网课真的能弥补孩子们延迟开学的损失吗？这是目前讨论最多的话题。

一些自媒体认为，目前的在线课程有几个缺点：

①网络教学资源优缺点明显，难以保证学生接受良好的教育。

②网络课程依赖学生主动性，无效学习增多。

③网络课程难以引导学生跟上思维，效果不佳。

④师生情感交流减少，极易造成学生情感淡漠、情境变异。

⑤学生的认知和分析能力还不够成熟英语网课培训，无法对网络课程的多元价值做出正确的选择。

除去这些中小学生，大学生的选课质量其实并不吃香。许多大学生反映，在线课程可选性强，涵盖的主题广泛，但整个课程没有那么有趣，学习困难。

目前，中国大学提供的在线课程数量位居全球第一。之所以有如此多的大学生选择在线课程，是因为课程时间在10分钟以上，选修课很容易获得2个学分。

应试教育机制下，学分是最重要的。

学分将与奖学金、优秀毕业生、考研、甚至找工作直接挂钩。

最后分享一下来自“湖北校媒”的调查数据。在提供在线课程的高校中，66%的大学生表示将通过完成课程获得学分。

从在线教育机构的角度来看，他们作为企业的角色并没有体现出来：

首先，即使教育资源空间平等不是伪命题，但用户价值的实际提升并没有实现。

其次，即使一些优质课程在满足用户价值主张，但整个价值传输渠道都存在问题，效率本质上较低。

隐藏着隐性资产的在线教育行业，最终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学生们玩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