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海:金克木是怎么迷上天文学的?
对于自己为何痴迷天文学,金克木本人有两种说法。 其中一首来自《遗憾》:“然后我想起来,我看了《相对论ABC》后,对天文学、晚上观星很着迷。那时我二十多岁,已经来了北京。我曾经看过和朋友在北海公园用小望远镜看星星。” 文中提到的《相对论ABC》应该是罗素的书(The ABC of Relativity),首版于1925年,王刚森将其翻译成中文,分上下两卷,由世界图书出版社出版1929年和1930年,金克木开始对天文学产生兴趣是在1933年,当时他刚刚读完英文原版《韦克菲尔德牧师的一生》,初步领略了英语之美。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读懂罗素关于新科学成果的英文介绍。 原著,或许是王刚森的译本。
金克木在上述文章中只提到过一次通过读书而痴迷天文的想法。 没有其他证据支持,无法讨论。 他的另一句话提到了相关线索,让寻找线索变得更加容易。 另一条说法来自《译者天元》:“我无意中看到天津《医视报》副刊上有一篇文章,讲的是天文观星,署名‘沙玄’。我写了一封信,请他继续编辑。”马彦祥加上了《天上掉下来的信》这个标题,出版了……作者后来在开明书店出版了一本书,书名是《秋天的星星》,署名是赵古槐,没想到,从此我对天文学产生了兴趣。我变得很感兴趣天文学英语,就去图书馆借书。”
1934年金克木在北京
查一下天津的《易世报》,有很多沙宣署名的文章,其中大部分与天文有关。 1933年6月22日,该报《榆林》版刊登了沙轩的《闲谈杂记》专栏。 他发表了两篇文章。 其中一篇“只看天文不看地理”,标有“序言”,可以看作是专栏的开头。 此后,他又于6月24日和6月25日发表了三篇聊天文章,最后一篇文章末尾标有“暂时结束”。
一个多月后,该报同一版面开始刊登他的《聊天续集》,8月27日第一、二期,8月28日第三期,8月30日第四期,8月4日第四期。 9 月 1 日。 第五,“第五”条的末尾署有“暂时结束”。 此外,8月15日、16日天文学英语,沙轩还在报纸上开设了“谈土地”专栏,同样发表了5篇文章,结束时没有“暂时关闭”的标记。
既然《译者天缘》中说“我要写一封信请他继续谈话”,我猜这是金克木在看到《暂时结束》或《暂时结束》后写的一封信。聊天及杂项记录”栏目。 。 文章还称,“编辑马延祥加了《天上掉下的信》标题发表”。 因此,这封信应该在报纸上有痕迹。 查阅6月26日至8月26日期间报纸“榆林”版,没有金克木署名的文章,也没有与“聊天杂录”相关的内容。 若以公开信件为标志,则公开信件应在《聊天及杂项记录》暂时结束之后。 果然,《榆林》于9月7日、9月8日分两期出版了《天地——聊天的第一封信》,署名正是金克木。
《天地——聊天的第一封信》
我非常怀疑黄德海:金克木是怎么迷上天文学的?,这本《天地——聊天的第一封信》可能就是金克木记忆中的“从天而降的信”。 不过,从文章内容来看,这并不是金克木第一次给沙宣写信。 文章开头写道:“给老公的预定回信还没写呢,我真的连‘对不起’三个字都写不出来!” 中间接着说:“平时到了以后,好几天都没有地方住天文学英语,刚到就收到了老公的信,在东城找到了房子,就可以开始了。”观星。”
1932年冬,金克木离开北平,到山东德县师范学院以教书为生。 “到平后”应指1933年夏回北平后。既说“回信”,又汇报行踪,可见金克木在山东时曾与沙轩书信往来。并在之前的信中提到他即将去北平。 或许由此可以推断天文学英语,金克木看到了沙轩六月份发表的聊天文章,并写信给报社要求他继续谈话。 该报收到信后,转发给沙轩,沙轩随即开始与金克木通信。
这里的问题是,既然有了联系,为什么金克木的信不是直接寄给沙轩,而是寄给了报纸呢? 《第一封聊天信》已经发表近两个月了。 沙轩于11月2日、3日在《榆林》发表两篇文章,副标题为《第二封闲聊信》和《第三封闲聊信》。 ”,即给金克木回信的“第一封信”。 原因是沙宣从七月半到十月半都没有看到报纸。 直到10月底,他才看到金克木的“第一封信”,因为他正在为别人寻找旧手稿。 在《第一封信》的结尾,金克木虽然给出了他收到信的转寄地址,但他表示“不知道自己能在北平生活多久”,希望沙宣“给他一个机会”。一个通讯办公室,这样我就不用寄那封无味的信了。” 占据了玉林的空间。”在“第三封信”的最后,沙玄说道:“我的地址相当不确定,今后我的行踪可能就和陨石差不多了!” 两人之间的交流行踪不明的人,大概只有报纸这种比较可靠的中继了。明白了。当然,报纸传递的信息只是比较可靠。距离沙轩的两封信发出去,金克木的反应,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 1934年1月5日,金克木的回信以《望星谈》为题寄出,这次编辑没有加上这封信的副标题。此后,在天津的《议事录》中再也没有看到两人有任何的交流文字。石宝”。
随后,金克木还为《天津医世报》撰写了两篇与天文有关的文章,即1935年12月26日发表的《评“壮观的宇宙”》和1936年11月26日发表的《对于“天文术语”》。上一篇文章介绍了山本一树撰写、陈尊贵编着的《壮观的宇宙》,后者讨论了翻译天文术语的补充和统一。不过,这两篇文章不再发表在《宇林》上,而是发表在《宇林》上。在“读书周刊”栏目中。
让人好奇的是,这个吸引金克木迷上天文的沙玄到底是谁? 根据“译者天元”提供的线索,查明《秋星》初刊于1935年9月,目前尚无进一步信息。 2009年,21世纪出版社再版,陈思毅作序。 这时我们才知道赵古槐是赵松青的笔名,我们才慢慢弄清楚了线索。
1937 年 7 月,北京
据与他有直接接触的萧衡的文章(《“复旦八怪”中的天才赵松庆》)记载,赵松庆1903年出生于丹徒(今江苏镇江),经过六年的私塾学习。曾就读于南通甲级商业学校,后在上海担任银行职员。 1925年秋考入复旦大学中国文学艺术系。 他聪明勤奋,深受陈望道、刘大白等老师的赏识。 毕业后,我主要以教学为主,但工作时断时续,很少能稳定下来。 1932年,在北平生活期间,他结识了复旦大学同学、天津《医事报》编辑马彦祥,两人约写了一篇文章。 这就产生了金克木读的《闲聊》系列。 1942年,陈望道接任复旦大学新闻系主任,建议复旦聘他为中文系副教授,继续任教。 1958年回乡养病,1965年去世。
谈起赵松庆的学识,据朱东润的自传称,“先生。” 赵的博学在整个系里是无与伦比的。 真是天文地理、医卜、古今中外无所不知。” 。 据说他曾在数学系教授课程,一些理科教授对他非常赞赏。 他的外语水平也很高。 当外语系老师提问时,他都能随口回答。 在数学方面,由于没有找到相关的文字,所以无法确定其程度。 外语方面,学生时翻译高尔斯华绥的戏剧《鸽子与梦》,1927年10月在上海书店出版,席涤尘、赵松庆合译; 还译《屠格涅夫小说集》,1933年2015年1月出版,大江书店发行,赵古槐署名。 还有一件近乎传奇的事,那就是他在七天内将《鲁拜集》翻译成绝句,意在考察海亚姆对苏轼的影响。 这是一个足够有趣的异想天开的想法,但遗憾的是它从未被流传开来。
就确立金克木与金克木关系的天文学而言,除了《秋星》之外,赵松庆目前能找到的文章只有1956年的《辨安息日不是太阳》和《论朝臣与三剑》。 ”1957年。全部发表于《复旦大学学报》。 后者讨论了岁星朝臣和年初成立的问题,这是专业问题,很少受到关注。 《区分安息日不是太阳》是专门学知识的,又因为指出了太平天国专家罗尔刚的错误,编辑不敢轻易处理,只好请教导演张玉哲。当时正在南京紫金山天文台寻求建议。 据萧衡说:“答复来得迅速而果断。 张在回信中高度评价了赵文的价值,高度赞扬了赵先生的高超见解,相信国家能写出如此高质量的文章。 不会超过三个人。” 目前尚不清楚张与赵是否有任何互动。 我们所知道的是,金克木在1936年因对天文学的热情而结识了张玉哲。 这是后面的故事了,这里不再继续。 (黄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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