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论文汉字署名，有何不可？

2015年以来，美国《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上发表的论文有7篇有中文署名。 这样的“硬核”操作来自于中国科学院院士、华中农业大学教授张启发领导的课题组。

张启发在接受中国科学报专访时表示，他偶然发现自己可以成功发表带有中文签名的论文。 《中国科学报》从PNAS获悉英语论文网，“PNAS自2009年起向作者提供了这个选项。希望自己的名字以非拉丁字符出现的作者可以使用这个选项。”

这种签名方式能否成为一种普遍做法？ 《中国科学报》采访了相关人员。

名字被倒过来“有点委屈”

“最近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 张起辉直言，没想到英语论文部的中文名字会引起大家的关注。 事实上，他第一次用中文署名是2011年在《植物生理学》上发表的一篇论文。

“2015年，我在PNAS上的一篇文章即将发表，我突然觉得中国人发文章时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出来，身份也不是特别好。 我想到有时看到自己名字的拼音颠倒了，就点了姓最后名的西方方式，总感觉有点委屈。”

在张起辉看来，在论文签名中添加汉字至少表达了中国作者的一些意图。 而且，他还希望让读者知道，完全相同的汉语拼音可能是几个完全不同的字符的名字。 添加汉字可以避免很多误解。

PNAS并没有拒绝张琪琪的无心尝试，而是原封不动地发表了论文。 “我觉得很有趣，原来PNAS的计算机系统和排版软件都可以接受我们的汉字。”

后来，张启发最多加上了所有论文作者的中文名字； 有时在国际合作论文中，他还会在中国作者的名字后面加上汉字。 PNAS 仍然正确发送。 “只是PNAS长期以来有硬性规定，每篇论文不能超过6页。有时加上中文名字可能会占用很大的空间。” 张启发说道。

对于PNAS的做法，张启发认为，这体现了国际期刊的包容性。 “用中文签名没有什么问题，也是对我们的尊重。” 不过，他也表示，中国作家用中文署名的情况比较少见。

目前，张的尝试仅限于少数国际期刊，他正计划扩大“实验”范围。 “最近，我有一篇很短的文章，可能会发表在《自然评论遗传学》上。我打算在我名字的拼音后面加上汉字，看看杂志反应如何。”

国际期刊的签名“实验”

“为作者提供这个选择”并不是 PNAS 的原创。 2007年12月7日英语论文网，美国物理学会（APS）主编Gene D. Sprouse在其期刊上发表了一条“有趣”的信息——王伟是谁？

Gene在文章中提到，APS期刊接受来自世界各地科学家的论文。 对于名字无法用拉丁文表达的作者，其签名必须音译，但这种对应关系并不是唯一的。 王伟，王伟，王伟，王伟，王伟英语论文网，王伟，王伟，王伟，以上名字的拼音都是“Wei Wang”。

APS 期刊对此感到困扰，Gene 决定 APS 编辑委员会允许一些作者在音译姓名中添加他们的本族姓名。 吉恩还表示，这种签名方式是一种实验，最初是向中国、日本和韩国的作者提供的。 随着经验的积累，编辑部可能会扩展到其他语言。

当时，复旦大学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陈良耀看到这条消息，并在科学网博客上发表评论。 他提到，“英文翻译中重名的问题经常发生。 别说国外读者，就连国内读者也常常很难辨认这些重名的作者。 论文的作者错误，甚至造假行为常常由此发生。 ”。

所以，他非常认同APS的做法。 “当一个非英语母语者或亚洲作者发表论文时英文论文汉字署名，有何不可？，这可能是一件小事，但却引起了主编的如此关注，而且还涉及到修改期刊的风格和规则。”

此后，APS所属各期刊在作者投稿信息中专门添加了“中日韩作者姓名格式”说明。 中国、日本或韩国作者可以在英文名字旁边显示他们的母语名字。

国内英文期刊曾有严格规定

在英文论文用汉字署名的做法引起关注后，张启发也向中国科学报表示，他愿意提倡这种做法，特别是对于国家主办的一些英文出版物。

作为中国物理学会的旗舰杂志，《中国物理快报》自1984年创刊以来就有一个传统，要求所有中国作者在名字后加汉字。

“我们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拼音重复率太高了。” 《中国物理快报》编辑翟震解释道，“论文作者姓名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所以从信息完整性和作者区分的角度来看，检索方便，从各个角度来说，都更有利于在名字的拼音后面添加汉字。”

不过，编辑部近年来收到了不少作者的建议。 他们认为国内英文期刊在写作习惯上应该向国际期刊靠拢。 因此，他们建议，与其对中文作者的署名方式进行硬性规定，不如让作者选择是否添加中文姓名。

翟震表示，编辑部近期已回应作者的建议，取消了之前有中文签名的要求，由作者自主选择。 “但无论从编辑部还是从我个人角度英语论文网，我们都希望作者能够提供更全面的姓名信息。” 翟震认为，中文署名与期刊国际化并不矛盾。

《Cell Research》编辑部主任程雷在接受中国科学报采访时指出，为了解决重名问题，开放研究者和贡献者识别码（ORCID）应运而生。 “现在大多数出版商都要求所有与其出版物相关的研究人员都使用ORCID，这就像作者的身份证。从这个意义上说，添加中文归属似乎并不是很有必要。”

“用中文标记签名并不常见。” 但程雷也表示，如果作者有这个愿望，期刊不会反对。

值得注意的是，张启发发表的论文的中文签名目前只出现在PDF文件中，并没有在PNAS网页上标注。 《中国物理快报》也展示了这种方法。 对此，翟震解释说，网页上不显示汉字并不是技术上无法克服的问题，而可能只是一种习惯。 以后可以考虑在中国物理快报网络版中显示中文名字，会更方便。 （李晨胡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