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习英语 东西问·汉学家 | 北马其顿汉学家冯海城：当前中国比西方还“现代”，比西方还“酷”

中新社北京12月17日电 题：北马其顿汉学家冯海成：中国现在比西方更“现代”、“更酷”。

作者：孙晨辉 高处一 石元峰

由中国教育部主办的2023年世界汉语大会近日在北京召开。来自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约2000名代表出席了此次会议，北马其顿汉学家冯海成（Igor Radev）就是其中之一。

冯海诚将大量中国古典和现代作品翻译成马其顿文。他还致力于向中国介绍北马其顿文化，开展双边文化友好交流。

近日，冯海诚在接受中新社《东西方提问》专访时表示，关注中国应该更多关注当代中国文化。目前，中国比西方更“现代”、“更酷”。他认为，当代中国文化代表着现代城市化的中国，打造“中国生态系统”对于世界了解中国至关重要。

视频：【东西方问答·汉学家】北马其顿汉学家冯海成：中国现在比西方更现代化，比西方“酷”。来源：中国新闻网

访谈实录总结如下：

中新社记者：您翻译过《老子道德经》、《孔子中庸》、《中国古诗词选》等我在学习英语，为什么把汉学研究重点放在中国古典作品上？

冯海成：每个人都面临着时间有限、空间有限的问题。一方面，人们生活在自己的文化空间中。例如，我生活在北马其顿的文化空间和欧洲的文化空间。学习不同的文化和语言是突破自身瓶颈的有效途径。另一方面，不同时代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比如，古代人的思想、思维就和现代人不一样。因此，我在研究中国古典文学时，力图超越自己的时代和思维的局限。

北马其顿汉学家冯海诚（Igor Radev）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世界汉语大会首届世界青年汉学家论坛。卞正峰 摄

中国古典著作很多。我最初翻译中国古典著作时，特别关注哲学著作，如《道德经》、《大学》、《中庸》等，后来我对翻译诗歌更感兴趣。

每一种艺术总是可以分为两个因素，一是人的意志，二是材料。音乐的材料是声音，绘画的材料是颜料，诗歌的材料是语言。

亚里士多德曾经对人类有过这样的定义：有语言或使用语言的动物。将语言视为艺术的材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将人比作艺术品。诗歌可以说是人类最早获得的艺术。因此，我在翻译诗歌时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中新社记者：您翻译的《老子道德经》是北马其顿文化史上第一部从中国文言直接翻译成马其顿语的著作。您认为我在学习英语，不同文化背景的读者如何理解汉字之美、文化之美？

中国国家博物馆展出的赵孟俯所著的《道德经》卷吸引了参观者。赵文宇 摄

冯海诚：就翻译而言，译者不仅是在翻译，更是在学习。在翻译《老子道德经》之前，我查阅了大量有关老子著作的社会背景和历史资料。如果仅进行直译，不同文化背景的读者无法真正理解内容的含义和作者的真实写作意图。在翻译过程中，一些较难的部分将为读者提供不止一种翻译方法，让他们从不同的角度理解内容的含义。

在文化层面上，人类有很多文化产品。不同的文化或多或少有一些共同点。我了解到，前南斯拉夫大文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伊沃·安德里奇是鲁迅作品的忠实读者。他曾经来到鲁迅故里，看到了鲁迅翻译的其他作家的作品——19世纪塞尔维亚作家拉·拉扎列维奇的短篇小说选。可以想象，鲁迅有自己的作品，也从外国文学中吸取了营养。可见，我们生活在不同的文化圈，不同文化背景的读者了解作品与本国文化的共鸣最为重要。

此外，能够将作品中呈现的内容和想法应用到自己的生活中，帮助他们解决生活问题，对于不同国家的读者来说也很有价值。

中新社记者：您曾发表过《君士坦丁堡与长安之间：中国唐代拜占庭的足迹》、《汉代与丝绸之路的起点》等演讲。您认为，从古代丝绸到共建“一带一路”，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是如何体现的？

冯海诚：我早期研究的方向是古典文学，包括古希腊、古罗马的文化史。后来，我致力于中国研究。连接汉学和我以前学到的东西的桥梁就是“丝绸之路”。

中国甘肃省敦煌市鸣沙山月牙泉风景区的沙漠骆驼商队。敦煌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也是历史上东西方文化交汇的重要枢纽。张晓亮 摄

随着古代丝绸之路的繁荣，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和思想文化交流不断发展。书籍中有记载，马其顿地区的商人到中国进行丝绸贸易； 《后汉书》、唐诗等作品流传全国。唐代的一个重要题材是边塞诗歌，它是丝绸之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反映了唐朝的社会历史，而且描述了当时不同国家之间的交流和发展景象。

据我所知，在中国历史经典中，孙悟空很受孩子们的喜爱，而孙悟空与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的猴神“哈努曼”非常相似。如果我们沿着“丝绸之路”进行研究，就会发现许多国家的历史、文学、艺术之间都存在着联系。

中新社记者：在翻译过程中，您是如何处理历史细节、展现节奏和音节来保证诗的准确性和表现力的？

冯海诚：首先我必须了解不同诗歌的历史背景，就像中国人知道每首诗诞生的时代一样。诗歌中蕴藏着故事，我会尽力寻找故事和诗歌的背景来帮助读者理解它们。

对我来说，将中国诗歌翻译成马其顿语最困难的事情之一就是语言结构的转变。在印欧语系中，字母组合成音节，词汇由多音节词、复合词等组成。汉语的词汇结构比较简单，每个字符一般只有一个音节。

所以，一首五言古诗，我不可能把它翻译成外文，保留每句五个音节。基于此，当我翻译五言诗时，我会将其转换为马其顿语的十二言诗。七言诗，我就改成十四言诗。这是我将中国诗歌按比例翻译成我的母语的方法之一。

中新社记者：2021年，您以翻译的身份成为“一带一路”文学联盟创始成员。您认为当前中国古典文学在促进世界文明交流互鉴方面发挥着怎样的作用？

冯海成：共建“一带一路”不仅是经贸合作，更是人文交流。人类和动物最重要的区别，除了语言之外我在学习英语我在学习英语 东西问·汉学家 | 北马其顿汉学家冯海城：当前中国比西方还“现代”，比西方还“酷”，就是动物只考虑日常事务，比如食物和自然环境。他们从不问这样的问题：我们生活的目的是什么？而人类社会在文化艺术领域留下了更多的东西。

从古至今，文学的作用就是传达文化。通过文学，你可以了解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以及他们的思维方式。你可以了解另一个国家、另一种文化的历史脉络和大局。因此，文学可以说是推动“一带一路”合作的重要方面。

中新社记者：对于在世界范围内推广汉语，您有何看法？中国人在世界认识中国、了解中国的过程中发挥着怎样的作用？

冯海诚：语言代表了某种文明的现实。古汉语、文言文代表了古代中国的现实，而普通话则代表了现代中国各方面的现实。

第22届“汉语桥”世界大学生中文比赛决赛现场。于静 摄

但在外教过程中仍遇到一些问题。为了让这种语言学习更加高效我在学习英语，我们应该有一个“汉语生态系统”。

例如，在北马其顿学习英语的人总是在课堂之外接触英语内容——在电视上、在互联网上、在咖啡馆和酒吧里听英语音乐、英语视频等。这就是“英语生态系统”。人们可以很随意地体验英美文化。在中国之外，中国的语言和文化缺乏这一点。

事实上，人们对当代中国存在很多偏见和成见。对于很多人来说，中国是关于武术、熊猫、长城、春节、美食等。这造成了对真实现代中国的认知差距。这些空白往往由其他国家的宣传来填补。

有些国家认为“现代”就等于西方，而非西方国家只有“传统文化”、“历史传承”、“名胜古迹”等。因此，一个国家要想现代化，就得盲目模仿。西方。我认为关注中国应该更多地关注中国当代文化、中国现代文学作品、中国现代影视剧、中国现代戏剧表演、中国现代音乐、中国现代漫画等。需要强调的是，中国目前比西方更“现代”，比西方更“酷”，比西方更代表未来。我认为这是推广中文更有效的方式。 （超过）

受访者简介：

冯海诚（伊戈尔·拉德夫饰）。卞正峰 摄

冯海诚（Igor Radev），北京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博士，北马其顿共和国汉学家、翻译家。 1997年起学习汉语，从事汉语及汉学研究，以语言学、文献学为主要研究方向。第十五届中国图书特别贡献奖（2021）获得者。主要翻译著作有：《老子道德经》（2012）、《孔子：中庸》（2013）、《中国古诗词选》（2014）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