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聘教师能否摘掉“外聘”标签
外聘教师游走在学校系统的边缘
如果不是张兴昌报出家世,谁也不会把这个女教师和一把冲锋枪联系起来。 几年前,在一家军工企业,张兴昌将火热的青春奉献给了这些冰冷的枪械。 冲锋枪的每一个零件、每一个制作过程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然而,由于企业改制,中年的张兴昌被迫另谋出路。 2007年,她报考来到安徽汽车工业学校,签下了一份为期五年的合同,从而登上了三尺讲台。 “我的技术,也算是完成了‘军转’。” 在学生的簇拥下,张兴昌笑了笑。
那一年,张兴昌已经36岁,但在军工厂里“打磨”出来的手艺丝毫不落伍。 虽然她不是科班出身,但在教学岗位上的表现丝毫不逊色于其他同事。 现在她教授《机械制图》和《数控技术》,每周上20门专业课,包括理论课和实训课。
“张老师有时会把自己当年制作的轴承带到教室,讲的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听到学生们这样的评价编外教师能转正吗,张兴昌颇为得意。
在一些中等职业学校编外教师能转正吗,像张兴昌这样的外聘教师很多。 他们中的一些人兼职工作,而另一些人则全职工作。 他们大多承担实训指导的教学任务。
在职业教育发展的黄金时期,许多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开始“多条腿走路”,敞开大门办学,纷纷从企业引进现成的技术骨干,“借鸡下蛋”。蛋”。 这些“外援”带来了先进技术和生产经验,为“双师型”师资队伍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 后来,一些教师因为破产或身体原因留在了学校,成为了专职教师。
但由于“半途出家”,受自身条件和外部环境的制约外聘教师能否摘掉“外聘”标签,不能很好地融入学校的发展,享受合理的待遇; 而学校对他们的管理也缺乏制度支持,规范不严。 就这样,外聘教师成了一支“机动部队”,游走在学校系统的边缘。
在这里,职称问题是摆在前列的一个障碍。 由于不能与学校的职称“对接”,其专业技术资格不易认定。 “我以前是厂里的工程师,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位李姓老师告诉记者,学校和同事虽然没有当面提及职称,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放假的时候,我们一分钱都没有,收入只有他们的一半,做同样的工作,差距真大!” 老师颇为感慨:“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不想和学校多打交道,反正下课就走。”
“实践导师”头衔的增加,让外教看到了希望
为将引进人才与规范管理相结合,为外聘教师发展提供平台,今年10月,安徽省教育厅印发了《安徽省中等专业学校教师专业技术资格标准》省(试行)》和《安徽省中等职业学校实习指导教师职业技术资格标准条件(试行)》两项规定。根据该文件,《从事教育教学岗位的教师、与其签订聘用合同的离退休教师中等专业学校、在我省中等专业学校任教一年以上的企事业单位兼职教师”可评定实习指导教师系列职称。
“这样可以吸引一些技术专家和经验丰富的专家,同时客观、公正、科学地评价他们的能力和水平。” 安徽省教育厅教师处处长齐建平表示,凭学校职称,可对外聘请教师,工资支付实行规范管理。
“实践导师”称号的增加,让不少外教看到了希望。 “我刚刚通过了计算机和英语考试,原本打算做工程师,但现在正在考虑转这个头衔,这样可以离学校更近一些。” 张兴昌表示,职称问题关系到未来的职业规划。 如果没有职称编外教师能转正吗,可以考虑继续从事教师工作。 “不然学校会裁员,没有教师职称的肯定先走。”
“在学校取得职称,不在这里工作,可以去其他学校,自由流动。” 35岁的许昌文已经“转”过几所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自然有其他的考虑。
学校的一些老师也热衷于“实习指导员”的称号。 “这是个好消息,我们学校的见习教师一直‘很好’,‘双师型’教师的待遇和发展空间令人羡慕。” 安徽汽车工业学校的几位青年教师整装待发,加油打气。 说要拿双冠王。
齐建平主任表示,当前形势下,“双师型”的概念正在悄然演变。 “过去强调学校的老师到工厂培训,成为一名合格的技术人员。现在我们也呼吁校外的技术人才来这里当老师,对他们来说,也多了一个社会认出。”
不过,也有外教老师担心:“如果我们和校内老师一起参与‘实践指导师’职称的评定,能否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由于当前人事制度改革滞后,很多中等职业学校并没有真正落实“评聘分开”,职称指标由人事部门核准,指标分配到学校.
“编者优先,我们宁可给校内老师更多的机会。首先,为了保证校内师资队伍建设,其次编外教师能转正吗,谁又能保证外教考核完不走?” 能源技术学校校长安徽程刚坦言,如果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无奈之举。
不过,祁建平主任透露,外聘教师的职称指标将“另辟蹊径”,不应与校内教师竞争,但具体指标构成需要下一步人事部门审批。
比起教育部门的期待和一些老师的热情,学校倒是多了几分淡定,因为通常职称评完之后,下一步往往就是工资的落实。 “政策是他们制定的,但最终执行还是要靠我们。” 安徽省能源技术学校副校长王社增表示,他们最关心的是职称评定后的收入如何兑现。
外教职称不能只是一张漂亮的空白支票
目前,编辑部教师的工资主要靠财政拨款,也就是所谓的“资本费”,而大部分外聘教师的主要收入来自班费。 如果获得实习导师称号,外聘教师的收入是不是也要按照校内教师的“结构性工资”来分配? 工资涨了,钱从哪里来? 这是学校领导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近年来,许多职业学校的招生人数有所下降,许多教师的福利也与以前不同。 此外,绩效工资改革正在推进,学校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经济压力。
“如果我们提高他们的工资,我们能得到多少实际回报?” 一位学校领导说,他无法避免功利的考虑。 “我怕他们无法兑现他们的职称,这会影响他们的积极性。” 校领导有更深的忧虑。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职称只是一种荣誉,或者说是一张漂亮的空头支票。” 一位李姓外聘教师直言,如果不能与收入挂钩,在学校获得职称意义不大。
由此看来,要想在学校与教师“平起平坐”,除了职称之外,编制也是绕不开的一道坎。 职业教育市场化程度更高,专业结构调整较快,大部分学校并未出现人员短缺,仍有回旋余地。 但是,对于外教来说,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是非常困难的。
程刚校长告诉记者,学校现有教职工206人,部分人员因自然减员已经离岗。 他们也想过“转制”一些优秀的外聘教师,但人员编制只能由人事部门决定。 .
目前,人事部门对学校招生有统一规定——进校必须参加考试,对本科学历的中职教师有门槛设置。 许多外聘教师来自技校和大专。 他们虽然“武功高”,但学历欠缺扎实,在考试中未必是应届本科生的对手,只能被拒之门外。
齐建平主任说:“对于一些高技能人才,我们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他们可以不通过笔试,但必须到人事部门办理手续。” 只有少数人,那些大公司高薪的高级蓝领,往往对教师这个职业不是很“热爱”。 对于大部分低收入的普通外聘教师来说,获得正式聘用的希望渺茫。
如果职称不能作为杠杆,成为强大的激励机制,可能会导致这样的局面——一厢情愿地抛出橄榄枝,未必能吸引到“金凤凰”,有条件的也不一定想进来吧,想进来的人只能拭目以待。
“外聘教师要彻底进来还需要很长时间,目前职称调整只能在有限范围内进行。” 齐建平主任坦言,只有学校真正实行全员聘任制,打破人员编制的限制,随着各项社会保险制度的完善,这些外聘教师才能真正享受到与校内教师同等的待遇。
但到那时,“外聘教师”中的“外聘”二字也会自行消失,因为教师不分校内外、编制内外。 凡具有教师资格和职称的教育工作者,将根据能力和工作态度,获得相应的薪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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