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学英语 欧阳佳好：CCER同龄学子的朗润时光

【前言】今年是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原名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英文简称CCER）成立30周年。国家发展研究院在教学、科研、智库等多个领域硕果累累，为社会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我们所作出的贡献，离不开师生校友的接力创业，离不开社会各界的关心支持。值此30周年之际，我们特推出主题征文《我与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或我与CCER）》，欢迎各界师生校友、合作伙伴积极投稿，通过你们的文字，让更多人走进那些永不褪色的岁月。本文作者是国家发展研究院2017级经济学硕士欧阳嘉浩。

我们是好朋友很久了，你应该笑我多愁善感

我与CCER的缘分，应该源于一篇知乎帖子。当时我正处在考研的边缘，面临的选择是，要么在大三下学期孤注一掷，争取考上西安财经大学研究生，然后就平躺，我决心考上更好的学校。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知乎上看到了一篇讲述林毅夫传奇经历的帖子，瞬间燃起了我对CCER的兴趣和向往。渐渐的，我提前选择了在GPA方面保持平躺，增加了逃课的次数，这已经是不少了。一方面想享受逐渐走向尾声的精彩大学生活，另一方面想把精力逐渐转移到备战考研上。

在备考研究生的过程中，我也利用课余时间，或者以培养“经济学常识”的名义，阅读了一些经济学文章。2016年3月，我读到了姚洋教授的《经济学的科学主义谬误》，这篇文章极大地解决了我作为一名即将毕业的本科生对经济学的一些疑惑。我当天就在朋友圈发文，说自己已经成为了姚老师的粉丝。后来，我还读了姚老师的《游走于现实与学问之间》、《中国道路的世界意义》、《中国道路的世界意义》等一系列书籍和文章。他流畅的文笔、深沉的关怀和广博的知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更加坚定了我对CCER的向往。甚至在我极其稚嫩的那个时候，我就把自己的微信头像换成了姚老师那张长得像梁朝伟的帅照。

打印出一篇思考，伴随众多考研数学书籍

我也在微博上关注了当时还不出名的蓝小欢老师，得知他也报考了CCER。在他现在的畅销书《处心积虑》爆红之前，我把它打印了出来。我读了他的另一本绝版书《换位思考：经济学的思考》，也许这本书写得更好，也更有个性。2016年夏天，他去西府大学参加中国计量经济学会年会的时候，我成功追星，还和他合影。那张照片里的我笑得很甜美，一点考研时的焦虑和疲惫都没有。或许我明白，仅仅是这些“精神上的联系”就已经给我带来了很多收获，并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经济学品味。就算我没有像蓝老师一样考上CCER，我岂不是也实现了经济学的梦想？

与兰小欢教授合影

考研过程充实又艰辛，后来我以只比录取分数高1分的成绩进入复试，说实话拿到这个分数的时候心里既开心又紧张，一方面第一次就成功进入复试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是对我一年努力的肯定。但另一方面，CCER复试的淘汰率让人无比感动，20个进入复试的人最终会有7个人被淘汰，作为以微弱差距进入的考生，我有更大的几率被淘汰，在复试的准备过程中，我非常痛苦，期间考虑过转学到北大马克思主义学院，也因为没有办法准备，在王者荣耀的“峡谷”里徘徊过。第一次“心灵沟通”所形成的决心，迷茫时踏进雍和宫所发现的运气，终于如愿以偿。直到今天，每当回忆起复试时第一次进入朗润园的情景，总觉得那天的朗润园是最美的，湛蓝的天空几乎没有一丝云彩，初春的阳光透过古老的庭院回廊，形成斑驳的光影。致富轩和万忠楼静静地驻扎在那里，与苍劲的梧桐树和含苞待放的玉兰、海棠花相伴，是一份永恒的美。

自由的空间，广阔的海洋，供鱼儿跳跃

在加入CCER之前，我以为自己学历平平，勤奋尚可。加入CCER之后，这个自我评价的前半部分似乎越来越正确了。我对课程（微观经济学、高级计量经济学）准备充分，但在被一页又一页的数学信件轰炸之后，我还是应付不过来，尤其是和那些优秀的同龄人相比植物学英语，这种压力似乎越来越重。

但这种压力并没有持续太久，渐渐地，我找到了在北大和CCER生活最核心的乐趣，就是两个字：自由。在我看来，这种自由主要有两条线索。

第一个线索是自由选择，机会丰富。

国家发展学院学生人数少，老师多，学生可以享受到很多资源，特别是在学术和国际交流方面。研究生期间，我以志愿者身份参加过多次中国发展论坛、NBER-CCER年会，参加过托福口语考试等志愿者活动，接待过很多国内外顶尖学者和知名人士。但要知道，我第一次托福口语考试连20分都没考到。这些“外教”，哦不，是大老师，让我对下面两个词形成了深刻的记忆。

第一个词发生在2019年3月，当时我正在接待英国《金融时报》首席评论员马丁·沃尔夫。那天植物学英语 欧阳佳好：CCER同龄学子的朗润时光，在钓鱼台国宾馆的一个大厅里，老头急急忙忙地跑到我面前，问：“厕所在哪儿？”在我的脑海里，唯一以L开头，以ry结尾的场所词就是“洗衣房”。但当时我并不知道钓鱼台国宾馆的洗衣房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快要开会的时候去洗衣房洗衣服。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尴尬了。在那4-5秒的时间里，他环顾四周，径直走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所谓的“厕所”就是厕所的意思。

第二句话发生在2019年5月，当时我接待了美国西北大学Janice Eberly教授。参加完NBER-CCER年会后，我陪她一起参观了天坛。5月的北京，气候宜人，百花盛开，绿地上，各种鲜花争奇斗艳。散步途中，Janice教授饶有兴致地指着一朵小白花问我：Alex，你知道花名吗？我当场放弃治疗。我能大致认出玫瑰，但只知道其他花的通称（我分不清朗润园的玉兰和海棠花，但知道朗润园有这两种花），连它们的中文名都不知道，更别说英文名了。后来，Janice教授告诉我，这种花的名字叫茉莉花，她在加州读小学的时候学的是植物学，她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人要对自然界周围的事物保持好奇心。听听鸟儿的歌声，闻闻花香，这样你的日常生活也许会焕然一新。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太多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是常识，但是如果家长不教这些花的名字、动物的种类等基本知识，学校肯定教不了。

国发院的“外教”资源如此丰富，我水平平平，就当做是练练英语机会，不过很多优秀学生都通过这些机会接触到了Larry Summers、Robert Rubin等知名英语老师，进而申请到海外名校攻读博士或博士后，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国家发展研究院学生出席2018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合影

第二条线索是放任栽培下的自由生长。

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国内金融业正处于快速而残酷的发展过程中，许多顶尖商学院在金融方面增设了两年制硕士项目，取消了不赚钱的三年制学术型硕士项目。两年制硕士的培养节奏很快，学生很早就要积累实习，为就业做准备。相比之下，国发院的三年制硕士项目依然以学术为主，而社科类的学术训练并不是循序渐进的过程。除了研究生一年级“三高”的集体学习，在北大相对宽松的环境下，其余时间基本都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投身学术研究的学生当然有，但从事金融业、“维护两岸和平”、“投身非洲发展”的也不乏其人。资源丰富，目标多样植物学英语，这样的体系自然和现在的热词“量”扯不上关系。

记得住在我对面宿舍的张义超，经常喝酒玩乐，和室友甚至陌生人聊人生，写诗。即使睡过头，高级定量测量期末考试迟到，他也能从容不迫。我不禁佩服他的内心力量。广深（宋广祥饰）对高级测量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在有助教的练习课上，他经常坐在第一排。没过多久，大家就知道了他司马昭的用心，但神奇的是，他最后成功了。他终于得到了女孩，后来他的室友范深（范忠臣饰）一直逗他，让他去上“高级爱情经济学”的课（不过回想起来，范深是我们班最早结婚的男生之一）。

回想我的光辉时刻，似乎大多是在打羽毛球、玩“升级”等业余活动中。记得毕业后准备求职简历时，经过一番思虑，在特长一栏写下了羽毛球，上面写着“曾代表学院参加过多次校园比赛”。这个描述看似可以，但就像足球一样，不同国家队的水平差别很大，校园里不同学院的羽毛球水平也差别很大。老虎不打，猴子当王。人口基数不大的国发院研究生，拥有羽毛球拍的人数大致相当于羽毛球队的人数。当时国发院研究生羽毛球队用四个字来形容羽毛球队，“人家打羽毛球打得不好”，这个词是最贴切的描述。无论是在学院里和MBA、经济队比赛，还是在校园里和新科、光华队比赛，我们想要赢球的难度，都和国家足球队一样大。但我们心态很好，充分享受羽毛球运动本身的快乐，把拿下一分当成冠军的荣耀来庆祝植物学英语，虽然我们没有当时流行的“中国男足”公众号（后来改名为Just Lose It）的文笔，但我们其实是在践行他们的精神。

《升级》是一款考验智力和与队友默契配合的卡牌游戏。在国立发展学院，虽然我的GPA一般，但在玩《升级》方面却有“青神”（黄绿）的风采。“广神”（宋广祥）、“聂八”（聂卓）等多位尖子生都是他的关门弟子。还记得有一次我和黄青、广祥、逸超在南门潮汕煲仔饭约会，早早吃了晚饭，还没吃完就开始打牌，由于店家隔壁还经营着一家几乎通宵营业的烧烤店，我们一直玩到凌晨2点，最终我和“青神”成功反超，完成了从2级到A级的升级。当时的“青神”兴奋极了，我敢肯定，就算她拿到了“三高”第一名植物学英语，她也没有那么开心。后来，不知不觉中，“青神”和“聂巴”都亲切地叫我“欧老师”，虽然我的姓氏已经改了，但是我对这个称呼已经很满意了，至少能满足我不用读博士也能当老师的愿望了！

真心祝福，三十岁更独立

2019届毕业典礼上与室友合影

2019年姚洋教授号召毕业生步入社会要做堂吉诃德，我当时作为台下志愿者聆听着（这也是全国唯一一个因为疫情没有参加2020年发展学院毕业典礼的同学，我不知道毕业之后我的同学过得怎么样，但至少在学校里，得益于自由宽松的环境，我们CCER的毕业生是堂吉诃德式的，这可能是北大和清华经管学院里最堂吉诃德式的院系了！

当我写完这篇回忆录时，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批1995年前后出生、进入国家发展研究院的研究生，年龄几乎和CCER相仿。CCER的成立有力地推动了现代经济学在中国的发展。现代经济学的普及，我们这一代人在三十岁时能否更加独立，似乎隐含地与现代经济学理念能否在中国得到更深层次的推广有关。

让我们祝福CCER和我们自己一切顺利，希望三十岁的我们能够更加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