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香港和内地学生差别

浅谈香港与内地学生的差异

■田飞龙

前几年，香港高校来到内地招揽“状元”，引发了两地高校的比较热潮，甚至隐隐牵动了内地高校“国际化”的痛点和紧迫感。 今年，来自辽宁的复读生刘丁宁再次获得全省文科状元，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 一年前，她刚刚从香港大学退学。 “刘丁宁事件”代表着内地第一学者的“回归”。 虽然并不常见，但也引起了内地舆论和教育界的热议。

应该说香港英语水平香港英语水平，在这些争论中，很多比较和认定并不完全符合事实，“刘丁宁事件”也并非真正具有典型性和普遍性，不宜过度解读。 但在我看来。 总体来说，香港学校与内地大学在各个层面上确实存在很多差异。 笔者仅以大学最重要的主体——学生为例进行说明。

笔者在大陆主要为我工作的北航教授通识教育经典课程。 我面对的学生是进入北航后通过高考，经过二次选拔进入实验班的学生。 他们应该属于大陆学生中的精英。 在香港，笔者还见到了香港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的学生。 他们是另一种类型的精英群体。 两者之间还是有一些共性的，那就是都有适合的阅读和学习方法以及相对优秀的学术和学术基础。 即使没有重大的高等教育改革，按照他们既定的学习和成长模式，他们也会在各自的环境中继续保持学术优势和前景。

对于两地学生的差异，笔者认为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基础教育的差异导致人生观、价值观的差异。 内地学生基础教育的特点是政治教育吸收德育和通识教育，在核心能力方面擅长数理。 他们在精神上与西方价值观格格不入，有矛盾的功利心理倾向； 香港大学生在基础教育阶段注重教会教育和自然科学教育，价值观与西方趋同。 不存在严重的文化冲突和调整成本。

其次，自我关注与团队合作之间的紧张关系。 由于基础教育阶段的过度竞争，内地学生在学习上更加自我封闭、自我专注，团队合作意识和能力较弱； 在教会教育和西方合作文化的影响下，香港学生普遍具有较高的团队意识和协作能力。

第三，英语水平和国际视野的差异。 香港是一个国际化程度很高的城市。 香港学生的英语水平，尤其是表达能力普遍优于内地学生香港英语水平，但内地学生在词汇和阅读方面也有优势。 内地学生比香港学生对历史和世界有更深刻、更全面的认识香港英语水平，有向西方学习、走向国际化实现民族复兴的强烈集体志向。

第四，对华人的态度和政治文化认知。 虽然内地学生的方言较多，但普通话已成为通用语言。 政治上，虽然对制度存在质疑，但普遍认为可以通过改革加以完善； 而香港学生对汉语的理解是狭义的粤语，政治上强烈反对在香港推行国民教育，对内地的政治制度和文化缺乏深入的了解和认同。

两地学生的精英主义和功利主义也值得比较。 有句话说，香港大学比内地大学更“功利”。 对此，笔者感到似是而非。 几年前，大陆有一种“精致的功利主义”，而大陆大学生的“功利主义”并不是从大学第一天开始的，而是从童年开始的。 在这一点上，香港的基础教育阶段功利性相对较少，学生可以相对从容地学习和实践自然科学和教会伦理。

事实上，内地和香港在大学层面的功利性方面并没有太大区别，这与就业竞争过于激烈以及大学生群体的“精英”意识有关。 基于历史原因和学科优势，香港大学更适合培养商界精英、高度国际化、应用型的法律、金融、会计、医学等高端人才，而内地顶尖大学更适合培养政治精英和文化精英，培养具有自身文明基础和国际视野的新一代政治领袖，培养具有文化生产和表达能力的新型知识分子阶层。

当然，随着内地法治转型的加速和国际化程度的提高，面向国家立法和治理的“政治家型”法律人才、面向国际高端法律业务的“技术型”法律人才也应成为内地顶尖大学的优先培养对象。 这就要求学生在择校时不要盲目追随国际形象和大学排名小议香港和内地学生差别，而是要根据自己的专业兴趣和目标大学的优势做出理性的选择，避免像刘丁宁这样的特殊事件——她是勇敢的，但她的第一选择也体现了盲目性。

（作者为北航高等研究院讲师、香港大学法学院访问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