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ETS大中华区总裁王梦妍： AI推动语言测评转型全方位素养测评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王峰北京报道，今年是托福考试诞生60周年。 1981年，托福考试进入中国，陪伴几代人见证了中国教育开放和国际交流。

2000年以后，自费出国留学激增，国内学生参加托福考试的人数猛增。目前，中国有100多家托福考试中心专访ETS大中华区总裁王梦妍： AI推动语言测评转型全方位素养测评，覆盖约30个省份。全球每年有超过100万考生参加托福考试，超过13,000所院校认可托福考试成绩。

然而，众所周知的托福考试却面临着挑战。从全球来看，留学和语言测评市场的增长趋于稳定，短期内很难出现大幅增长。与此同时，语言测评市场的参与者也越来越多。除了托福考试之外，其他考试也在试图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

改革和转型是托福考试主办方美国教育考试服务中心（ETS）的应对策略。

2023年7月，托福考试在考试时长、写作题型等方面进行了重要改革，至今已迎来一周年。今年4月，ETS调整了教育与人才解决方案提供商的定位，在传统评估服务之外，探索职业技能和终身学习服务。

近日，ETS大中华区总裁王梦艳接受了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的专访。她介绍了ETS如何适应标准化考试和国际化人才发展趋势，对托福、GRE考试进行改革，提供更好的考试体验。人工智能技术在提高考试效率、支持学习者能力评估和提升方面可以发挥的作用，以及ETS中国构建国际教育生态系统和平台、促进国际教育交流和人才培养的理念等。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ETS大中华区总裁王梦艳

今年以来，出国留学持续回暖，国际教育交流频繁。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推动高等教育对外开放，鼓励国外高水平理工科大学来华合作办学。我国将统筹“引进来”和“走出去”，加快建设具有较强影响力的重要世界教育中心。

如何完善教育对外开放的战略部署？ ETS创建全球通行的标准化考试，并依托其基于评估汇聚国际教育界的经验，对我国推动高等教育开放具有借鉴意义。

托福改革优化考生体验

《21世纪》：2023年7月起，托福考试将进行改革。请介绍改革初衷和一年来取得的成果。

王梦艳：为了优化考生体验，顺应标准化考试和国际化人才的发展趋势，托福考试进行了多项改革21世纪大学英语，包括精简考试流程说明和操作指导；取消独立写作试题，代之以更简洁的新写作题型“学术讨论写作”；缩短阅读测试时间；取消所有不计分的附加试题等。

到目前为止，候选人的反馈非常积极。以往考试持续4个小时左右，这对考生的体力和注意力都是很大的挑战。改革后，考试时长缩短至2小时以内，有效提升了考生的考试体验。写作题型改为“学术讨论写作”，模仿课堂讨论场景，符合当前命题情景化、实用化的趋势。

ETS 始终致力于不断优化考试体验。在去年推出托福、GRE考试改革之前，ETS也在全球主流语言考试中率先对阅读和听力部分实行实时评分，并于2019年推出个人最好成绩机制，帮助考生做好准备和考试。测试更高效。准备大学申请。

《21世纪》：近年来，国内留美学生数量增长放缓，语言评估市场竞争日趋激烈。从用户增长的角度来看，ETS如何应对挑战？

王梦艳：考生和家长对于不同国家和地区不同考试的认可度确实有一些固有的认知。如何打破这些固有认知，让考生和家长更好地了解托福考试的认可度，是我们正在努力做的事情。目前，全球有超过13,000家机构认可托福考试成绩，是所有英语语言考试中最多的。我们与一些英国大学合作，请这些大学的招生人员向考生介绍英国院校对托福考试的认可。参加托福考试去英国留学的考生人数正在稳步增长。

语言测试行业的竞争确实很激烈。参加语言考试的人数与整体留学人数密切相关。目前，我国每年约有70万人出国留学。如果出国留学的人数不增加，就很难实现语言考试人数的大幅增加。从全球范围来看，出国留学已经是一个稳步增长的市场，甚至可以说已经进入了一个现有的市场。

但对于像ETS这样的教育和人才解决方案提供商来说，仍有很大的改进空间。一方面，我们将继续吸引和服务更多的候选人；另一方面，要为高校提供支持，提高英语教师能力，与语言培训机构、留学机构合作，充当学生与学校之间的桥梁，提高学生的语言技能。考试行业实现差异化服务。

《21世纪》：从语言考试的变化，我们可以看到出国留学的哪些趋势？

王梦艳：ETS成立于1947年，最初是一个由几所大学主导的、服务于美国人才选拔需求的非营利组织。 ETS及其各类标准化考试、评估产品已成为服务人才流动和发展的工具。语言测试是一个小切口，但作为全球化进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和条件，可以窥见留学趋势。

中国是ETS最重要的海外市场，拥有全球最多的托福考生人数和全球第三大的GRE考生人数。这与中国的经济开放以及中国学生和家长对教育的重视有直接关系。从托福考生的流动中，我们可以看到国际化人才的流动趋势。如今，越来越多的托福考生前往英国、澳大利亚、新加坡、日本等国家，并且采取多国联合申请、英美双重申请的策略。 ETS在全球的广泛认可可以帮助考生同时申请多个目的地国家的院校，给他们更多的选择。此外，中方提出加快建设具有较强影响力的世界重要教育中心，推动未来5年邀请​​5万名美国青少年来华交流学习。未来三年，法国在华留学生人数将突破1万人，欧洲青少年访华人数也将增加。一番，所以未来中国与世界的双向人才交流将会更多。作为教育和人才解决方案提供商，ETS将继续在国际人才交流中发挥桥梁作用。

AI时代的确定性与不确定性

《21世纪》：语言能力正在被AI掌握。您认为人工智能会给标准化语言考试带来哪些机遇和挑战？

王梦艳：教育数字化转型是数字技术驱动的行业变革，人工智能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对于候选人来说，人工智能技术可以帮助提供个性化的反馈和建议。例如，考生在数字平台上练习时，AI会自动对考生进行评估，识别其知识薄弱环节，有针对性地推送视频、课程、问题等资源，制定个性化备考计划，并跟踪备考进度。对于机构来说，人工智能可以协助开发考试模拟题和备考材料，协助考试评分等。我相信，在高风险的考试中，人工智能可以为考试组织者节省人力、提高效率，但它不能完全取代人工短期内的劳动力。两者必须结合起来才能取得更好的教育和评估效果。

对于评估机构来说21世纪大学英语，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引发的更深层次的思考是如何定位评估的整体价值和目标。借助AI技术，我们不仅可以评估语言能力，还可以对个人能力和潜力进行全面评估。因此，评估机构可以将标准化考试从面向单一人群转变为涵盖小学生到成人的全族考试。他们可以利用人工智能分析海量考试数据，不断完善考试内容，帮助考生更好地学习知识和技能。最终，实现能力提升。

《21世纪》：AI时代对人才提出了哪些新要求？

王梦艳：人工智能越来越多地取代职场中重复、繁琐的工作，人的能力发展充满不确定性。因此，人才的终身学习和软技能变得更加重要。 ETS近期发布的《2024人类进步报告》对全球17个国家的17000多名受访者进行了调查，发现88%的受访者承认自己是终身学习者。认为终身学习对个人福祉至关重要。人工智能在这一发展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它既是传统技能的颠覆者，也是新技能和新学习体验的推动者。在可预见的未来，无论人工智能如何发展，创造性思维与创新、人际与情感沟通、批判性思维与领导力、道德义务与责任感等人类软技能都将难以替代。对于教育系统来说，培养学生的软技能比提高学业成绩更重要。

这些变化也会对未来的留学生产生一定的影响。国际学生应该保持冷静的心态。出国留学可能不会再改变你的生活。海外学历或许对你初入职场时有所帮助，但未来的发展还是取决于你的整体个人素质。在此形势下，国际教育机构不能只专注于送出学生，而应将服务从留学前拓展到“留学期间”和“留学后”，全程解决留学生群体的实际问题从学习到就业。当然，如果有条件、有意愿，我还是建议同学们出去看看。他们一方面看到世界，另一方面了解自己，产生自信和冷静的感觉。这一点还是比较重要和有价值的。

积累用户流量池打造行业生态

《21世纪》：您提到ETS中国想要打造国际化的教育生态系统。下一步有何具体策略？

王梦艳：作为评估机构21世纪大学英语，ETS一直发挥着国际学生与大学、语言培训机构、留学机构之间的桥梁作用。参加托福和GRE考试往往是出国留学的第一步，因此ETS是国际教育行业比较优质的流量入口。许多海外大学缺乏在中国招生的经验。基于我们对中国学生和市场的了解，我们可以帮助他们更有效、更接地气地沟通和触达目标群体。

过去，ETS在中国有很多考生，但这些考生的服务周期通常只是在准备和考试阶段。 ETS从桥梁转变为平台后，可以为考生提供更多的服务和支持。通过构建国际教育生态圈，聚集合作伙伴提供“留学期间”和“留学后”服务21世纪大学英语，满足留学生出国后的学业规划、法律、信息服务等需求，可以实现留学服务闭环。

为了架起学校与学生之间的沟通桥梁，打造学校与机构之间的交流合作平台，更好地服务国际教育生态圈中的合作伙伴、考生和家长，ETS将于2019年12月17日举办公益托福国际教育展。 2023年，托福国际教育展吸引了近百家学校、机构、近2000名学生和家长。今年，我们将教育展的举办城市扩大到了北京、上海、深圳。参展企业数量和参展人数均高于首届教育展。大幅增长。

《21世纪》：ETS在全球拥有发达的网络。它能帮助中国大学招收国际学生吗？

王梦艳：这是ETS已经在开展的工作。 ETS与国内100多家高等教育机构合作，参与国际招生是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ETS的合作伙伴有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清华大学苏世民学院、上海纽约大学等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国内高校在国际招生中引入托福等国际标准化考试成绩作为录取的必要条件之一，是吸引高质量国际学生的基本措施。

《21世纪》：您如何看待中国大学的国际化发展水平和前景？

王梦艳：中国大学的国际化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未来潜力巨大，特别是地方高校和职业院校。这些大学的学生出国留学比例还不高，但他们的国际教育视野已经打开，对国际教育资源的需求不断上升，越来越多地参与出国留学和各种中短期国际学习交流活动。

中国大学英语教学水平稳步提高。一些大学与ETS等国际教育机构合作，将大学英语课程与国际标准化英语评价体系接轨，丰富大学英语教学内容，提高学生的英语素养。

全球化方兴未艾，未来国际人才交流只会更加频繁。我认为，我们应该抓住当前国际教育复兴的机遇，建立一个由世界各地的教育机构、企业、非政府组织和政府机构组成的联盟，为国际教育和人才发展提供对话平台。各地学校、师生围绕数字教育、绿色发展、职业技能发展等共同关心的问题加强交流、拓宽视野。